一文了解Tornado Cash 聯創Roman Storm庭審爭議，案件走勢將如何影響DeFi立法？ - ChainCatcher

原標題：The Trial That Could Decide The Future of Crypto

主持人： David ， Bankless

嘉賓： Jake Chervinsky ， Amanda Tuminelli

整理&編譯： Janna ， ChainCatcher

編者按：

Roman Storm 是 Tornado Cash 的聯合創始人,他來自美國華盛頓。 Roman Storm 與 Roman Semenov 被控串謀洗錢、違反制裁規定並經營無牌匯款業務。2023年 8 月 Roman Storm 在華盛頓州被捕隨後獲得保釋。

Roman Storm 被美國司法部指控三項罪名，包括洗錢、違反制裁以及根據美國聯邦法典第 18 章第 1960 節經營無牌貨幣傳輸業務。2024 年底的審判結果顯示，Storm 在第 1960 節指控上被定罪，但陪審團在更嚴重的洗錢和制裁規避指控上未能達成一致意見。

本文基於 Bankless 播客的訪談內容，由加密領域資深律師 Jake Chervinsky 和 Amanda Tuminelli 擔任嘉賓，他們對判決進行了深入剖析。此判決不僅關乎單一案件，更是關於維護區塊鏈技術的開放性和可持續發展的全球性議題。

以下爲對話內容，由 ChainCatcher 編譯整理。

TL & DR ：

• 對 Storm 個人而言，這是一個重大勝利，因爲陪審團未在更嚴重的洗錢和制裁規避指控上定罪；但對行業來說，看到開發者基於貨幣傳輸理論定罪是毀滅性的。
• 陪審團無法達成一致意見反映政府未能證明 Storm 故意協助洗錢的核心理論。
• 第 1960 節貨幣傳輸指控更具技術性，訴訟案例稀少；陪審團可能視此爲妥協判決，認爲存在不當行爲但選擇較輕指控。
• 上訴理由強勁，包括法官在貨幣傳輸定義上的錯誤，以及地點證據薄弱；政府重審前兩項指控可能性低，因缺乏關鍵證據。
• 加密行業需統一推動國會修改第 1960 節，澄清需控制資金方爲貨幣傳輸者；這將永久保護開發者免類似起訴。
• 川普政府已交付多個承諾，如 Genius Act 通過，但需更多焦點於市場結構立法；教育國會理解 DeFi 非犯罪工具至關重要。
• 若民主黨回歸權力，非法金融與網路安全混淆可能持續；構建主流產品行業最佳防護手段，使加密日常化。
• 以太坊等區塊鏈的最大價值在於開放性，允許多元創新；隱私應無縫融入所有錢包，而非專屬功能。
• 中心化數據收集脆弱，若被黑，將危害國家安全；加密工具保護自由與自主權，不依賴任何實體。

判決初步印象

**David：**我們目前正處於 Roman Storm 判決結果的後續討論之中。原本我們以爲這是事件的終結，但是實際情況表明我們仍然處於整個進程之中，因爲 Roman 在離開法庭時明確表示將提起上訴。Jake，請您先分享一下您對這個判決的初步反應，以及 Roman Storm 案件當前的進展情況。

**Jake：**我的第一反應是對 Roman 在任何罪名上被定罪感到震驚。在美國，任何 DeFi 開發者如果僅僅構建了一個非托管協議，而這個協議被惡意使用者利用並且開發者無法控制或阻止，就不應因此面臨起訴或監禁。這對我而言是荒謬的。因此，我對當前的狀況以及 DeFi 的前景感到遺憾。這個結果對 Roman 個人而言是較爲有利的。他面臨三項指控：洗錢、違反制裁以及第 1960 節經營無牌貨幣傳輸業務。陪審團在前兩項指控上未能達成一致意見，而這兩項指控從量刑的角度來看更爲嚴重。政府未能滿足舉證責任，這是一個重大的勝利。由此，Roman 的法定最高刑期爲5年，而不是潛在的數十年。在量刑階段，辯方可以提出有力的論點，爭取遠低於 5 年的刑期，甚至可能僅僅爲緩刑。對整個行業而言，看到基於政府推動的貨幣傳輸理論而定罪開發者，是一個毀滅性的結果。這個理論已經被證明是錯誤的，並且對 DeFi 構成了生存威脅。

**David：**Amanda，請分享您的觀點和關鍵。

**Amanda：**Jake 已經涵蓋了主要內容。我要補充一點，作爲前刑事辯護律師，我認爲陪審團未能達成一致意見雖然不是完全的勝利，但確實是一種成功。陪審團沒有在洗錢和制裁規避上定罪 Roman ，這些指控極爲嚴重，而且體現了政府的核心理論——即證明 Roman 故意協助洗錢。但是政府未能實現這個目標，這對 Roman 及其團隊的優秀辯護而言是一個成功。第 1960 節雖然是我們長期關注的焦點，但它更具技術性和法律細微性。這個指控的訴訟案例不多，尤其是那些進入審判的更少。陪審團可能視此爲一個妥協判決，認爲存在不當行爲，但是選擇聽起來較不嚴重的指控。我要強調，這對 Roman 是一個重大的勝利。

結果評估：勝利還是成功？

**David：**這個案件雖然沒有確立硬性先例，但可以視爲“軟先例”，即開發者不會因爲編寫代碼而入獄。美國軟件開發者能夠回家陪伴家人而不是被監禁，這令人感到欣慰。請回應我的觀點，或許我過於樂觀了。

**Jake：**我支持保持積極的態度，但是難以視此爲重大的勝利，因爲定罪是基於編寫代碼的行爲，而且 Roman 仍然面臨監禁。Amanda 正確地區分了勝利與成功，前者意味着某種終局性，而這個案件尚未結束。我們正等待政府是否會重審前兩項指控。如果政府確信有充分的證據顯示 Roman 與惡意行爲勾結，我們本應在首次審判中見到。但是缺乏關鍵證據，我認爲他們不願重審。盡管如此，這個決定部分受政治因素的影響，陪審團的結果是不可預測的。政府可能選擇重審所有三項指控。因此，當前陪審團未能認定政府滿足前兩項舉證責任是一個成功，但是問題遠未解決。

重審可能性分析

**David：**如果政府重審前兩項指控，是否是因爲缺乏關鍵證據？如果沒有新內容，重審僅僅是爲了重新嘗試以求更好的結果？

**Amanda：**部分正確，但是他們可以引入新的證人。在首次審判中，政府犯下了一個錯誤，召集了一個證人聲稱其資金流入 Tornado Cash，但是這個說法被證僞。他們可能避免類似的失誤，並選用更優的專家進行追蹤分析。如果選擇重審，他們可以全面重啓。我個人認爲他們不會重審，應該感到畏懼。

**David：**結果是否已經定局？

**Amanda：**尚未定局。Roman 可以提出規則 29 和規則 33 動議。前者尋求判斷無罪，後者要求新審判。即使在上訴前，這些動議針對第1960節定罪仍有空間。法官表示判決的穩定性存疑，如果不是在她庭上，則在上訴法院。她視第 1960 節爲最具興趣的問題，這暗示可能承認錯誤。政府不會在動議結果前決定重審，因爲結果將影響其選擇。

**Jake：**在典型案件中，政府需要數日至數周來決定。這個案件並非典型，但是速審法要求在 70 日內重審，雖然可以延遲。我們不會長期等待。

第 1960 節貨幣傳輸爭議

**David：**讓我們聚焦第 1960 節問題。這個議題是我們加密行業核心鬥爭，確保軟件開發者、智能合約開發者以及節點運營商無需註冊爲貨幣傳輸者。區塊鏈的本質是爲資產帳本，如果任何互動均視爲貨幣傳輸，整個行業將非法化。這與行業精神不相容。Roman 僅僅上傳代碼至 Ethereum ，即被指控，這個結果具有毀滅性。

**Jake：**對於那些未密切關注者，此刻需要警醒。第 1960 節要求貨幣傳輸者向 FinCEN 註冊並遵守反洗錢規定，其定義需要控制客戶資金。我們曾撰寫40頁分析來支持這個觀點。FinCEN 於2019年明確指導 DeFi 如此，司法部 2020 年的框架亦認可。Roman 遵循了這個指導。但是拜登政府制裁 Tornado Cash 並起訴開發者，出於政治動機而非法律變化。司法部逆轉了定義，稱“促進交易”即足夠，無需控制。這個理論置於駁回動議中，聲稱 Roman 應知或無知均負責任。這個不公威脅所有非托管協議開發者。陪審團受法官指示約束，後者接受政府理論，故定罪易於上訴或審判後動議推翻。

**Amanda：**Jake 已經詳述。法官在陪審團指示中未包括托管或控制要求，故陪審團未考慮。這個點適合上訴，挑戰指示以及政府論點。

上訴前景與樂觀視角

**David：**你們均視結果爲 DeFi 負面，但強調上訴理由充分。Roman 表示將上訴，且精神飽滿。這令我感到樂觀，盡管我並非律師。請緩和我的觀點，指出我的天真之處。我們雖然處於不利，但前景可期。

**Jake：**免責聲明：我並非聽衆的律師，此並非法律建議。我同意上訴理由強勁。首先，法官在核心問題上錯誤：非托管協議是否構成貨幣傳輸。第二巡回若澄清定義，將有利於 Roman 以及整個行業，雖然不如立法全面。那並非唯一理由。

**Amanda：**另一個關鍵是爲地點。政府必須在犯罪相關地理起訴，這個案件的證據薄弱，僅 Roman 與曼哈頓人士短信。辯方多次挑戰，這個點保存良好，最易推翻判決。最重要的是 Roman 的感覺。他若感到支持並動力十足，我們將全力助其挑戰。

先例強度與影響

**David：**Roman 需要社區支持來對抗司法部。這個案件的先例較弱，上訴可至第二巡回，提升先例強度。請闡釋先例建立方式以及強度。

**Amanda：**先例分爲約束性和說服性。最高法院爲最約束性。區法院如本案爲最低說服性，僅供紐約南區其他法院參考。法官未發布書面決定，更難引用。如果上訴至第二巡回並勝，該定義成爲下級法院約束性先例。每級提升，先例強度增強。

未來程序與理想結果

**David：**假設 Roman 上訴 1960 定罪，接下來程序爲何？如果勝，何種結果？請平衡討論。

**Amanda：**法官設規則 29（判斷無罪）和規則 33（新審判）動議期限。提交後，政府反對，Roman 回復，法官決定。如果定罪站住，則量刑，後上訴第二巡回。我希望動議勝，推翻定罪。Roman 稱上訴成功率 99.9%，我視高於 50%，更可能成功。

**Jake：**理想中：政府不重審洗錢與制裁；駁回或總統赦免 1960 指控；國會修改第 1960 節澄清需控制資金。此保護行業免未來類似。無事不可成，如果行業齊心。總統欲使美國成加密首都，我們須推動。

**David：**這個案件重回行業掌控。我們有政治影響力，可改變結果。Amanda ，您點頭同意？

**Amanda：**的確。我們可致電參議員，要求市場結構法案含開發者保護。DeFi 教育基金等提出修復，包括修改第 1960 節。我們需統一，確保法案保護構建中性工具的開發者，而非非法金融。

監管法案現狀

**David：**Clarity Act 與 RFIA 現狀如何？

**Amanda：**Clarity 爲衆議院通過的市場結構版本，現至參議院。RFIA 爲參議院討論草案，尚在完善。兩者含區塊鏈監管確定法案，保護開發者。但參議院版缺 Clarity 的去中心化金融活動保護。我們需推動納入。參議院發布簡化版，擬收集反饋。基於不同基礎，但我們強調需保護方支持。

**David：**如果國會通過含保護法案，此與 Roman 上訴平行。即使立法，Roman 仍需上訴以推翻定罪。請澄清。

**Jake：**國會無法直接推翻定罪，但如果澄清爲追溯，上訴法院可視原定罪缺陷。非最直接路徑。司法部可駁回定罪或發布指導，定義貨幣傳輸需控制資金。此區分拜登司法部行動。

**Amanda：**是拜登司法部起訴。如果川普司法部欲劃線，可否決。該案勢頭源於前政府，現可轉向，支持美國成加密中心。

**David：**我們有三路徑：國會立法、Roman 上訴、司法部退後。立法與上訴勝設雙層先例，最優結果。

川普政府評估

**David：**川普政府已經領導加密領域 8 個月，您如何評估其對加密承諾的兌現情況？

**Amanda：**政府已經交付了許多承諾，例如行政命令、總統工作組報告、穩定幣以及 Genius Act 的通過——這是首部加密法。焦點已經足夠充足，但是市場結構以及保護方面還需要更多進步。教育國會成員理解 DeFi 並非犯罪工具，這一點至關重要。

**Jake：**我同意這個觀點。現在的氛圍遠勝於一年前 Gensler 時代。機構進步顯著，例如 SEC 的 Project Crypto 。但是白宮未焦點處進展緩慢，例如貨幣傳輸。我們需要立法保護，以免未來政府的影響。

未來政治不確定性

**David：**如果民主黨在 2028 年回歸並且敵意不變，將會出現何種情景？

**Amanda：**不僅僅是 2028 年，明年中期選舉國會組成可能會發生變化。我們教育跨黨派，但非法金融與網路安全混淆仍然存在。焦點過度於 DeFi 非法金融的小部分。我們努力區分，但挑戰猶在。

**Jake：**如果民主黨重掌衆議院，市場結構立法將難以完成，從而沒有立法保護下一政府。結果取決於總統觀點。如果行業構建主流產品，將成爲最佳防護。如果僅僅限於 Bitcoin 、穩定幣以及模因幣，則情況堪憂。

行業行動號召

**David：**如果中期選舉的利害關係重大，我們可以採取何種行動？

**Amanda：**我們可以投票並支持親加密候選人。我們可以致電代表，強調經濟貢獻。我們可以尋求會議，或者聯繫 DeFi 教育基金、區塊鏈協會等組織。關鍵時期，參與至關重要。

**Jake：**我們可以支持 DeFi 教育基金、資助 Roman 辯護。我們不要忘記荷蘭上訴的 Alexey Pertsev ，他也需要支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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